何谢

朱白——年少有为




灵感源于b站剪辑的男版知否,小公爷摇身一变成郡主……OOC,关于两位哥哥的后代的故事,瞎写,请勿上升真人!!!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,假如我年少有为知进退。


















白宇端坐在床铺上思考人生,他面对催命似的电话无动于衷,任由标注“龙哥”的光标在旧手机的屏幕上跳跃飞舞,最后归于平静。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细烟,一朵朵浪花似的烟圈飘在他周围,雾霭缭绕但无法柔化伤人的锋利眉眼,宿醉的后劲儿还敲着脑袋,逼他回忆那副午夜梦回出现的年轻面容。

他翘着脚去顶飘过的烟雾,脚趾触感微暖,随后被盛夏的热风吹散,陷入更加灼热黏腻的空气。梦里的年轻人会赤裸裸地看他,一股想扒掉他皮肉的狠戾,可总对他逼良为娼的行径坦然接受,圆润的眼下红通通的,蓄满柔柔的水光,像海上的青荇挠得水流波澜起伏。

他掀起被子,听见咔哒一声,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了,伸手去捞,撅着屁股在地下摸了老半天,捞到一块手表。他左看右看,愣是没看出牌子,只能从表盘上的字体判定是意大利生产的,估摸着是高定,大脑也故意不去深究它的来历。

“Every night,I dream you're still here.The ghost by my side,so perfect so clear……”

另一部手机的乐声和振动将白宇从放空的状态中揪出来,他手脚并用爬向椅背上长出的脏兮兮的衣服堆,刨出了扰人清净的手机,瞅瞅来电备注“小棉袄”,翻着白眼接通了。

“老爸,今天玩够了没?玩够了就去,人家忙着拍戏,抽出时间来见你的,给个面子去看看嘛!这是通知,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啊,赶紧起床过去,六姐儿在蔚蓝餐厅等你!”

一串连珠炮似的话轰炸话筒,这边他刚揉揉耳朵缓解疼痛,那厢的小棉袄已经把电话挂断了。演员就忙得很啊,白宇嘟着嘴念叨,走向卫生间。微信的提示音滴滴滴响彻房间,为了终止一大早上就没停过的烦人声响,他一边打开微信,一边刷牙刮胡子。

果然,他们家真正的小宝贝小棉袄——乖女儿白月,发了十几条关于那姑娘的资料。白宇漫不经心地划拉屏幕,仔细阅读密密麻麻的宋体字。

是个女演员,但架不住小姑娘挺有趣的。小姑娘叫朱六六,原名朱依莲——那年头姑娘她爹沉迷同名歌曲,脑子一热起了这个名字,后来姑娘的妈妈听算命先生说姑娘命不好,要取个贱名,便把这个洋气的称呼改成隔壁邻居家狗子二蛋一般的六六,吉庆的很。她今年2月8日刚过28岁的生日,出道7年绯闻为零,白宇没有在任何网络平台或电视节目见过她的身影……哦,当下娱乐产业下都是瓜分流量的巨头,哪里有悄无声息者的一席之地?

光看照片,白宇就觉得这个朱六六不好对付。姑娘侧脸面对镜头,过肩发扎成一束小揪揪,刘海被吹的蓬松散乱遮住如画眉目,薄唇点着桃红,眼睛装满星辰挽留春风,独独容不下世间一丝一毫的烟火,淡然坐看日升日落。她包容着镜头,无视着镜头,焦点无法锁定她的任何姿态,勉强引出一个虚假的躯壳,漂亮而无韵,逼迫镜中人成了纯粹的商品。

白宇喜欢这种无法捕捉的自由感,对姑娘的好感突飞猛进。

再往下是朱六六的兴趣爱好,很普通,钢琴吉他心头好,爱读书听音乐算常规操作,学舞蹈主要为了矫正形体和手脚协调性,最诡异的是爱玩蚂蚁,养了一窝还个个取名,终于像个正常女孩——不,正常女孩应该喜欢蝴蝶之类外表光鲜亮丽的动物,她怎么和她爹一样养成了如此特别的爱好?令他意外的还有姑娘偏爱的食物,与四川人民一样无辣不欢,火锅一周能吃两三次,毛血旺酸辣粉水煮肉片的忠实粉头,包包里常备的除去化妆品就是辣条了,晚饭一盘虎皮青椒配米饭就可以搞定……无惧痘痘吗,这姑娘会不会营业呀?怕不是和她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?

白大爷完全不知道,他的小棉袄曾经为了这些资料在网上熬了好几个通宵,专门去扒姑娘屈指可数的采访直播视频和爆料。

整装出发是下午六点半了,白宇特地用一款较为清淡的香水,薄荷、柏树和雪松的味道贴近自然气息,应该不会让腼腆害羞的小姑娘太紧张。

房子出门右转,直走大概两百米,就是由森朝花店改造的一家高档餐厅,名为蔚蓝。老一辈的人还是喜欢称呼旧名,电子地图便贴心地在蔚蓝的招牌旁添上森朝两个字,年轻人们才能开着导航寻到老人们口口相传的店家。

白宇裹紧了格子衫,深感老年人的体质不行了,随手揣上的手表和多余的手机硌得胸口生疼。他翻出手机一看,日子居然甩掉了夏天的尾巴,逐渐靠近白露。

今天的武汉,24度,偏北风,预报有阵雨,头顶有些湿润。

商住两用的红砖小洋楼矗立在繁华街区最深深处,爬山虎阻挠的木扉漏出一隅光阴,门匾是从未蒙尘的“蔚蓝”二字,静候口味最挑剔的客人品鉴岁月带来的沧桑与甜蜜。

店门口的女孩后脑勺扎着小揪揪,执一把月白色的伞,长身玉立在淅淅沥沥的雨中,上身的白色短袖正中绣着月亮和星星,袖子的边角滚着美国硬币的图样,坠满小星星的黑色长裙飘在细幼的脚踝上,显得轻松愉悦。

他闻到白茶与鸢尾花的香气。

“你看,那堵红墙上挂着的神冕服饰,”她清冷的声音如水滴落在青石阶的苔藓里,“它的头冠镶嵌了璧琉璃,双臂绣着金银纹,砗磲点缀裙摆,玛瑙挂满袖口,面具上已有珍珠,只差一颗赤珠。”

白宇听出来这是朱六六最近接的剧本《莫比乌斯》里的台词,对应了原著的第46章《守夜》,她演的是女主角之一“守夜人”沈嘉雯与教皇的一番对话——多亏路上女儿持续的安利,他才即时反应过来,找到能聊起来的话题……谁让他女儿急着让心上人见家长呢?

私心来讲,他也想探一探这个出门见家长都不忘背台词的朱六六。

“可你无视她的光芒,”白宇一出声,朱六六立刻回头,圆圆的大眼睛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淡淡地瞧他,“禀赋天承之物需受掌控,你妄图用辰砂代替赤珠,却不知,那里从来都不是属于你们的世界!我可以等,等她粉碎所有枪械刀刃,等她把一切丑恶投入篝火,筑高火焰焚尽世间虚妄!我愿意为她披荆斩棘,开辟真实之路,哪怕双手沾满无知者的鲜血,哪怕割裂深陷掌心的王座,我也在所不惜!”

他一口气说完台词,姑娘抿嘴笑出一个柔和的弧度,伸手向他介绍自己:“你好,我是朱六六。”

“你好,我是白宇。你可以叫我白叔。”他回握那只白皙的小手,动作轻柔,只是虚虚地罩在姑娘的手上,给予了她充分的尊重。

朱六六再次抿嘴一笑,眼神却有些闪躲,身骨略显僵硬,远没有她念台词时轻盈。她收了伞,小声地喊一句白叔,便沉默地跟在白宇身后。

哇,有那么吓人吗,我又不会吃了你……白宇暗自吐槽,对着门口的镜子审视自己,镜子中的男人没有那些中年合资人的油腻和肥头大耳,除了眼下的乌青,好像看不出什么问题。

店门窄小只能一人通过,白宇护着朱六六的腰后侧身进入,防止墙上的淤泥和青苔蹭到姑娘的衣裙。他们脚下的青石板接着花纹繁复华丽的地毯,通向挂满旧报纸旧照片的红砖墙。

菜单提前定好了,菜品按时间依次呈上。

“咱们今天只吃饭,不谈别的!当演员这么辛苦可要多吃点啊,看你都瘦成柳条了——可别学古人养成柳腰,那不健康。”

饭菜姗姗来迟,旧手机不停振动,白宇心头猛地冒出酸胀的感觉,好像被人捏着鼻子一下灌入发酵多年的陈醋,五脏六腑皆是令人窒息的酸涩疼痛。他顿时失去攀谈的兴趣,将应有的礼数行使完便专注吃掉餐盘里的食物,味同嚼蜡。对面的小姑娘继续沉默地用筷子扒拉上好的辣子鸡,也云游天外机械进食,偶尔神情恍惚,低头凝视自己挂着橙黄色石块的项链。

“琥珀哎。”

当啷一声,朱六六被白宇一嗓子吓得拿不稳筷子,抬眼看向他,湿漉漉的眼神里充斥无声的疑惑。

“你的挂坠是琥珀做的吧,”演员嘛,搞过艺术的人兴趣点总出现在不经意的地方,他不清楚自己是临时起意还是欲盖弥彰,“好看,不过很少见女孩子佩戴。”

她咬咬唇,双手绞着,反复抠指甲,仿佛一个天大的秘密被揭开。姑娘的脊背下意识弓起酝酿攻击,眯起眼,眼神有一瞬燃起暴虐,与沈嘉雯被妹妹沈嘉陵揭穿贪恋赵茗的心思时的反应相仿。她的唇瓣已经见血,手指也起了欠皮。

“朋友,好朋友送的,白月她,特别好。”

等白宇嚼完黏糊糊的餐饮附赠品糍粑,朱六六才慢吞吞地回应。玻璃窗外初上的华灯为她的素色衣裙泼出斑斓的颜料,疏离的墙体分崩离析,一包隐秘的火药将她整个人包围,只差引线牵起没有起伏的面部,彻底炸掉精心伪装的外表,露出真实的心路。

他心中有些许定论,不打算戳破,却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。嚼着口中的蓝莓,他心生一计。

“唉,六六,你说赵茗她喜欢什么品种的蓝莓啊,”白宇卷起舌头,舔舔齿缝间残留的果肉,一片蓝湛湛的,“薄雾?北春?”

她眼中泛起亮光,一时间竟比餐厅的吊灯和水晶装饰品还要闪耀。

“北春,”姑娘的声音很小,很轻,空中漂浮的尘埃都可以将她的话语压下去,“沈嘉雯带赵茗去过三次亚兹拉尔,每次不是受伤就是饿肚子……赵茗有一次饿得头晕眼花,看见亚兹拉尔的极光,就说是她小时候养的蓝莓苗。但北春适宜在北方种植,她家住南方,夏天……”

他接过话头:“夏天,不,一年四季家乡都喜欢下雨,导致北春差点被淹死,结出的果实还很酸。家里人种的薄雾更受欢迎,于是赵茗一个人硬生生把所有果子吃完,然后她的牙齿蓝了整个夏天。”

两人相视一笑,姑娘笑得露出几颗牙。

结账后,朱六六婉拒白宇送她回家的提议,但约定了明天陪他故地重游——他忽悠小姑娘说在国外待太久,不清楚武汉哪些地方好玩。

小姑娘拎着白伞沿河道一路小跑,哒哒哒,哒哒哒,黑色裙摆轻快地消失在他的眼界里。

傻姑娘……白宇在心底叹气,感慨自己有当红娘的天赋。

狗粮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。

啊,不如回家看小棉袄!白宇甩甩硌了他半天的手表,想着把不停振动的旧手机丢进护城河里,手刚伸出去,又依依不舍地缩回来。

说到底,他始终无法忘记那个夏天。









明星聚集的高档小区为追赶时髦,摆了几幅西洋油画,最靓丽最诡异的画作摆在楼道通往电梯间的路上。五颜六色的天空,五颜六色的城区,一白一黑两个人形站在两栋高耸的建筑顶端,互相支撑着不让对方掉下去,可他们本身在万丈高楼上摇摇欲坠,如果没有对方,就都会摔下来。他们的头顶飞过无数纸飞机,脚下放着的笔一点点变成手枪的模样,枪口对准他们,不知什么时候会开火,逼迫两人松手共同赴死。

朱六六看见这幅画的时候,大约想象到了父亲会有多么怒不可遏。

钥匙还没捅进锁芯,家门就被从里面打开,她的妈妈赶紧拉她进来,贴着耳根子对她说:“六六乖啊,跟你爸说些软话,别那么犟!”

她摇摇头,安抚地拍拍妈妈的肩膀,头也不回地直奔主卧。

“跪下。”

父亲的卧室才掀开一个角,朱六六就听到男人没有声调起伏的命令,平静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海洋,深邃而危险。

她撩着裙子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膝盖磕得震天响。

“朱六六,你知道自己错哪了么。”

“我没错。”

男人走近她面前,声线依旧四平八稳,双手握拳青筋暴起。她不屈不挠地扬头望去,年轻的双眸中荡漾着清澈水光,倒映英俊如旧的脸庞上漫出的皱纹。

“不过是拿了最佳女配角奖和年度最杰出青年女演员奖而已,”男人的声音染了笑意,满是青筋的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长棍,“就学会摆谱了?”

她冷笑一声,“确实,比不过朱一龙朱影帝,我名气小,也不指望将来成就什么,只是喜欢做自己的主。”

朱六六从未连名带姓喊过父亲的名字——也从来没喊过一声“爸爸”,出生28年见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,电话里助理永远都是回复工作中,拍戏、广告、代言连轴转,完全忘掉家里还有个年幼的、需要关爱的女儿。

回应她的是狠狠挥到肩胛上的棍子,可以听到细小的碎裂声。头绳崩掉,发丝散乱遮住眉眼,她踉跄地往前一扑,撑在地板上咽着喉间的猩甜,深呼吸几口气,再重新挺直脊背。

“做主?你能做什么主?你什么都懂,可白月什么都不懂!”

朱一龙觉得反弹的木棍震得他手疼,却远不及女孩的反应带给他的心痛。他的灵魂裂成两半,年轻的一半哭求他答应,年迈的一半哀求他不要重蹈覆辙。

朱六六哑着嗓子低吼:“白月她懂!她知道她将面对什么!”

又是一棍子落到脊背,与朱一龙相似的眉眼掩在颤动的刘海里,精美的瓷器终究纹裂,白色短袖渗出血红,弯曲的脊梁第三次倔强地挺起来,似乎天打雷劈都能巍然不动。

朱一龙几乎被气笑了,“面对什么?不过是永无止境的封杀,永无止境的跟拍,永无止境的内涵,永无止境的黑料?你错了,你们面对的不止这些。”

“粉丝会为你们撕得天崩地裂,一盆又一盆脏水往你心爱的人身上泼,你却不能反抗!你们的一举一动牵动万千网民,稍有不慎,就招来万人唾骂,如过街老鼠再也抬不起头!”

“那么热爱演戏的一个人,怎么受得了这种无休无止的折磨?”

朱六六知道父亲的形象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陌上公子,面对媒体慢条斯理,不曾像今日这般咄咄逼人、歇斯底里。

她轻轻地问:“你是在说谁?”

“你?我?白月?”

“或者,是白宇吗?”

禁忌的词汇被翻出,不出所料,棍子落到她失去知觉的肩膀,她的头也重重磕在冰凉的地板上,耳朵轰鸣阵阵。眼前飘了几秒血色雪花,她才缓过来,继续挺直腰板,额头上的涓涓血流途径眼眸,真如哭出了血泪一般。

“你入戏太深,你本不是沈嘉雯。”

“你从没出戏,你不要赵云澜了。”

女孩决绝地跪在原地,像极了当年拒绝签下结婚协议的他。

朱一龙身心俱疲,手中泛红的木棍似有千斤重。他索性丢掉,也跪在地上,伸手搂住了伤痕累累的女儿。

挨了狠狠的三棒子自始至终没哭的朱六六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,打湿了自己的面庞,淋湿了朱一龙定型的头发。他的头发软塌塌地垂着,缠住多情而生动的眼睛,与淋了大雨求药的沈巍别无二致。

“搬家吧,我求求你……”男人的满腔愤怒统统死去,只剩下哽在喉头的悲伤,“别毁了她的未来。”

女孩颤抖着手,扶起埋进肩膀的父亲,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都蓄着泪水,“我想陪她走过未来,我们一起承担。”

“沈巍错过赵云澜一万年,沈嘉雯错过赵茗九百三十三个循环期,朱一龙错过白宇三十年。”

“我不想错过白月。”

“我可以什么都不要。”

“我只要她。”

葬身于三十年前的声音在朱一龙的心底响起。

“我只要他。”

“我可以什么都不要。”

“我不想错过白宇。”

那时候的他年轻,不自卑,知进退,无奈生错时代,亲手毁掉了今生所爱。









白宇进家门的时候,布置成蔚蓝深海的卧室里传出游戏胜利的英文提示音,随后蹦出了一个白团子。

“老爸!!!”

左边一个亲亲,右边一个亲亲,等白宇满身都是六神花露水的味道后,女孩才牵着他进到蓝色房间,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盯着他,仿佛他包了块金砖回家。

白宇仰头看看天花板吊着的花花绿绿的热带鱼,内心捶胸顿足,心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真是留不住了。

“好了好了,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事,”他五指张开顺着女儿乌黑柔亮的长发,“我看过了,那小姑娘不错,你愿意跟着,就跟着吧。”

白月忙不迭地点头,鸡啄米都没她快。

“就是不能怕。”

吊儿郎当惯的老爸严肃起来,白月一时有些不适应,坐直腰板,慎重地点点头。

“我不怕。”

当年他也是这么说的,交换着彼此的肩膀和真心,差一点就能翻越舆论的浪潮。

白宇感觉自己的烟瘾卷土重来,摸了摸裤子口袋,只摸出一堆空气。

“你这气胸近年来老是复发,就不要抽啦,”女儿噘着嘴,摇着他的手臂,“一龙叔叔会担心的。”

白宇梗着脖子反驳:“哼,他那陈年腰伤,还不是在拍动作片,跟年轻姑娘谈恋爱,顺手拯救世界。我这算什么?”

女儿的眼神从清亮亮变成了乌泱泱。

“噫。”

父女俩玩了会儿幼儿园打架的戏码,便都气喘吁吁地躺进蓝湛湛的水床里。白月随手摁开灯,让天花板上的星星月亮和红玫瑰转起来,交互闪烁宛如宇宙。

“老爸……我是不是比赵茗幸福多了?”

小棉袄抱住他,埋在他胸口支支吾吾地问。

“赵茗啊,”白宇叹口气,这位异常调查部部长,总让他想起住过自己身体里一阶段的赵云澜,“她曾将守夜的权杖交给了沈嘉雯,逆世界的和平全靠沈嘉雯一人承担,后来她恢复记忆,代替死去的沈嘉雯献祭莫比乌斯冠冕,也算是圆了这个轮回,让一切回到原点,她们还是相遇了。只不过,不再有彼此介意的过去,干干净净的,你们都很幸福。”

“过去的不再重来,”白月笑得甜甜的,梨涡卷卷贴着他,“沈嘉雯和赵茗可以重新开始,你和一龙叔叔……”

“失去的永远失去,我这把年纪记台词不费劲儿。”白宇淡淡地打断了话题。

女孩眨眨眼,闭了腔,轻轻柔柔地吻上抬头纹剧增的额头。

“你妈妈走的早,”白宇抬手摸摸小棉袄的头,顺便弹了个脑瓜崩,“我允许你接这个剧本,已经很对不起她了,以后这种事,少提。”

白月摸着红印子,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。

他一巴掌糊上低垂的小脑袋,“你委屈个屁,工作室和公司一堆麻烦事,就你闲得谈恋爱。”

“嘿嘿,老爸最好了。”

父女俩迎着星空和玫瑰睡了美美的一觉。









小女孩的心思你别猜,猜来猜去你猜不透。

生活嘛,充满仪式感,显得有趣多了。正值青春的女孩们私定了终身,总要知会两三好友和长辈,宣布恋爱的事实。

白宇难得穿起黑西装,跟果盘里的芒果大眼瞪小眼。眼瞅着尹家翟家的二位小姐折腾自家小孩,给她戴上了莲花形的白玉吊坠,对面的朱六六还痴痴地笑,摸着脖颈上的月亮形吊坠。

他的小月亮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地球。

他的那片星空去哪里了?

年近七旬的老人拿拐棍戳了戳出神的白宇,白宇回神,喊了一声何老师。

“哎呀,”老人还是像以前弯起眼睛,慈善地与人搭话,“一龙没来吗?”

“他,他工作多,忙。”他回答,险些咬了舌头。

老人摇了摇头,“借口,都是借口,就晓得派女人走过场,又不是亲妈。”

白宇只能一笑了之。他也清楚这个事,六六他爹娶过三任,都好聚好散了,这是第四任。

“话说回来,你现在,忘了他吗?”

老人不带回旋余地的问题没有难住他,他摩挲着朱六六送的琥珀吊坠,平平淡淡地说:“哪天我忘了自己姓甚名谁,我都不会忘记他。”

老人眯起眼睛,看向热烈亲吻的两个女孩,感叹道:“年轻,真好。”

“是啊,”白宇举着酒杯,遥遥相对两个小孩敬了一杯,“年轻真好,真勇敢。”

如果,只是如果,他勇敢一点,是不是就留得住宇宙里最闪耀的那片星空?

可惜没有如果。

他突然想起了那个永不褪色的夏天,镇魂女孩们喊的口号:白驹过隙,未来可期。

果真是白驹已过隙,往事不可追。

所幸还有未来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朱六六

@白月MOON  #剧版莫比乌斯#  @剧版莫比乌斯

杀青。

未来可期❤

【配图是朱六六揽着白月,朱六六比反剪刀手,白月在翻白眼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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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头像是镇魂二字】哥哥姐姐一起冲

白居过隙,未来可期!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👍1万

朱六六:🤓

白月MOON: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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