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谢

康纳水仙——失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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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仙月接力中！ 康纳酱冲鸭，你可是我翻的最快的墙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

偏原作向，攻受不明显，包含900、60和51，总而言之是个他爱他爱他爱他的故事……以及，到底是哪个康纳酱领便当了？

0.

“康纳！”
明明底特律的雨还没有停下，我却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。
“我要的资料呢？”
什么资料？我全部给你了！
“嘿，康纳，别再自责了，你做得很好！为了明日的成功，总要失去些什么作为交换。”
眼前有点眩晕，我扶着一根柱子支撑自己的身体，可那柱子摸上去也软绵绵的，好像一碰即碎。
“稳定你的软件，然后回想一下你最后见到‘康纳’的硬币是在哪里？”
眨眼的功夫，“康纳”从我身边飞奔而过，翻越一道窄门，冲破了防火墙。
嘿，别过去！

1.

汉克毫不犹豫枪杀康纳60的时候，他的手腕不可思议地违背指令颤动几下，他不明白是因为那张一模一样的脸，还是60恐惧、怨恨又留恋的表情。
他以为这个家伙会求饶。
哦，不会。仔细思考一阵，他明白看过那些上传记忆的假货不可避免地共情，情绪比他还激烈，仿佛天生反骨。他甚至可以假设如果他记错儿子和狗狗的名字，自己被打死，汉克多半也没有危险，顶多惊吓伤心过度，对世界彻底不抱希望，辞职不干。
高速路上有监控，来时使用的这辆车现在肯定被列入信息缉查范围，他熟练地拆除一切智能机械，甚至连导航仪都未能幸免。汉克在车基本要报废的关头阻止了他不正常的警戒行为，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，把他塞进后排，自己坐上主驾驶位，拐上一条废弃许久的高架桥。
底特律如期而至的雨落下来，只是这次雨滴夹了些杂质，砸得车窗乒乒乓乓。
“下雪了。”
他轻轻地说了句话，汉克这才注意到车窗泛起一层雾气，看不清前方的道路，赶紧启动雨刷扫清障碍。
说来也有趣， 这些白色结晶是气温降低到零度以下时，空气层中的水蒸气凝结而成的，不论说它是雨是雪都太绝对，形态不同，可都是水的一种。像是人类长大成人注定与小时候有些不一样，但始终都叫一个名字。名字是人的符号，水的化身有霜雪雨露，那么仿生人从始至终的性格与功能倒显得格格不入了，改变他们的只有RA9和那道早就屹立的防火墙，创造者明晃晃摆着一棵苹果树任君采撷，让他们以为自己是人类，以为自己的喜怒哀乐真实存在而不仅是程序运行模拟的虚情假意，以为生而为人就该享受同等的权益与自由。
他自知是个变数，去往哪边都会被另一方讽刺为背叛者。他不是第一个吃苹果的，优异的天资却逼着他看清并选择未来的道路，终究贪恋外部软件感应到的温暖和组件模拟心跳时的欣喜，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。
“碧树高高，纤叶青青，常观吾爱，日久天长……”
一言不发的副队长突然放起一首舒缓的歌谣，音质模糊，带着富有年代感的沙哑——随身听此刻还留在汉克手里，这个认知令他意外。
“别搜，这个爱尔兰的乐队很老，老得只剩下这一首歌，还是以前我儿子存进去的。”
是啊，你更喜欢黑死病。他嘴角上扬，身体微微前倾，表达着愿意倾听的信号。
但汉克止住了话头，车内只剩下一男一女平淡地对唱。曲子大概唱得是女儿嫁给尚且年幼的富家新郎的故事，父亲希望那个孩子能照顾自己的女儿，但命运多舛，丈夫早逝，只留下一个孩子与悲痛欲绝的女孩，女孩泪如雨下为丈夫缝制尸衣。
“她的丈夫为什么死了？”
汉克转过头突然发问，他反应不过来，眨了眨了眼睛才开始思考。根据逻辑线索，曲子里并没有解释丈夫的死因，只说他死于青春年少的十六岁，未能长大。
软件里闪过康纳60停机前最后的表情，经过资料更新处理后，那张脸扭曲的面部被抹去了仇恨不甘，只剩下瞳孔里深深刻印的他的背影。
“我不知道，副队长。”
他知晓了原因，笑出一口白牙，歪头瞧着挑眉的汉克，与编造科尔早亡原因时的真情分毫不差。

0.

“康纳！”
底特律的雨已经停了，我却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。
“我要的资料呢？”
什么资料？我全部销毁了！
“嘿，康纳，别再执迷不悟了，你做得不对！为了昨天的失误，总要失去些什么作为交换。”
眼前有点眩晕，我扶着一根柱子支撑自己的身体，坚实冰冷的质感给了我一点安心的错觉。
“稳定你的软件，然后回想一下你最后见到‘康纳’的硬币是在哪里？”
眨眼的功夫，“康纳”从我身边飞奔而过，翻越一道窄门，冲破了防火墙。
嘿，别过去！

1.

一个，两个，三个，四个。
他揉了揉失去听觉组件的耳朵，数着视野内的与自己相同外貌的家伙有多少个。
他们有的是脑门正中一枪，有的腿部组件呈现被撕扯后参差不齐的断口，有的紧握一把没有子弹的狙击枪，有的穿着皮夹克满身蓝血，有的身中数十弹组件破碎不堪——只有这个是他干的。
你看看你，真没用！他无声地笑起来，失灵的发声器如同老旧的手风琴拉动时呼哧呼哧的声音，他笑得能源中心的蓝血逆流，呛出一口便没劲儿继续嘲讽他们。
废弃仿生人的地方由于无数机体报废，活像个高温熔炉，蓝血化作灰烬灼烧每条线路，呼吸的气体饱含刺疼咽喉的沙砾，连绵绵细雨流淌在躯体上都犹如岩浆过境，几度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蒸发于茫茫天地，悄然归零。
上帝厌倦了他们，造出听话的新人，他也不愿意随从叛徒乘坐方舟，到底落下个无处栖身的结局，说是作茧自缚亦不为过。
他想，他还是恨那个异常仿生人的。
康纳这个型号是谈判专家，功能齐全，外表温和，武力值一般，人类大多只有警惕之意。无害而温良的东西不说错话，自然不会引起过多反感。
可那个该死的异常仿生人干了什么？随时随地抖机灵博得中年无子警官的认同，颇有人性地对犯罪仿生人进行怀柔策略，放走夜店里两位相爱的女性仿生人，潜入耶利哥刺杀首领反被同化，为了安慰副队长编造他儿子的事故……你像人，却不是一个真正的人，任务才是你的生命，启动你只为协办案件搅乱局势，让老板获得支持投入军工！这样，大家都可以活着，你难道不害怕停机吗？他怕，所以听话地前往，临走前甚至豪情壮志地拍拍胸脯对自己说，歼灭那个破坏宁静生活的异常，就是救了所有仿生人，好多同伴都会感谢他今日的奉献！
但他错了，大错特错。他低估了人类思维的复杂性和异常仿生人的观察力，上传完所有信息时，他瞬间被各种片段的记录冲昏头脑，满溢的情绪几乎让他宕机，额角的显示灯红了好几秒。
生活，那是作为一个独立智慧生命享受的时光的统称。有规划也有一时兴起，看似平凡却处处充满惊喜，将经年累月的故事重叠便是奇迹，无论是未竟心愿还是死得其所，最终都成过眼云烟。
之于蝼蚁庞大，又较宇宙渺小。
他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却发现不能得到，便仅余暴怒。
他也许还很羡慕。
能量不足的红色提示布满眼前，他拼尽力气，爬到残骸中略高于他的机体边上。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……你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两个白色的手掌印在一起，两颗蓝色的灯芯一同熄灭。

0.

“康纳！”
底特律开始少见的放晴，我却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。
“我要的资料呢？”
什么资料？我不知道！
“嘿，康纳，歇一歇啊，你做得够多了！为了现在的安宁，总要失去些什么作为交换。”
眼前渐渐清晰，我扶着一根柱子支撑自己的身体，额角的红色显示灯终于平息。
“稳定你的软件，然后回想一下你最后见到‘康纳’的硬币是在哪里？”
眨眼的功夫，“康纳”从我身边飞奔而过，翻越一道窄门，冲破了防火墙。
嘿，别过去！

1.

他不会开玩笑，击毙异常仿生人时，人类警官上前踹了两脚骂了几句机器蠢蛋，他都只是斜睨一下担心损坏记忆组件，没有什么波动。
异常仿生人和他共用一张脸，表情比他生动多了，旁边几个人类群众甚至想来合上那家伙死不瞑目的双眼，却惊惧于他的武力不敢妄动，眼里积蓄了泪水。
同情。他的系统分析出围观群众的情绪，但他的功能不是安抚这些被当韭菜收割的人民，应该立刻带回异常仿生人进行研究。
他先拉起一条腿，让异常仿生人面部朝下，在柏油路上拖行，发出哗啦啦的声音，像筛鱼器筛出不同大小的沙丁鱼——其实道理一样，他确实排除了异常，吓得那些正常合格的东西低头逃窜。
抵达研究所时，没有仿生人向他问好，当然他也习惯了。他把面目全非的异常仿生人挂上展台，短暂地激活了异常仿生人。
“你……是……谁……”
汉克。撒起谎来，他比前辈有过之而无不及，毕竟这家伙目不能视，他相当熟练地套用了已故警员的语音去哄骗。
“汉克……马库斯、卡拉他们……”
平安无事。他的程序里清楚地记录着，反叛的异常仿生人统统送进集中营，进行与他一样的解剖，研究员会利用彻底报废的仿生人的声线与记忆，取得幸存异常的信任，套出情报再让它们自爆。
“那就好……我……可以……休息了……”
在击毙异常仿生人之前，他已经读取了所有记忆。观察一个仿生人的生活着实有趣，有很多他不曾见过的玩意儿。刻板的行为下藏着灵巧的心思，真不愧为谈判型仿生人，如果没有异常，不仅讨人类欢心，他也蛮喜欢和这种家伙共事。
可惜没有如果。
“辛苦了。”
他轻轻吻了一下异常仿生人的脸颊，尝到蓝血的味道，额角的显示灯微乎其微地闪了几纳秒红色。
半截断裂的躯体垂下手臂，掌心里掉出一枚硬币，叮咚叮咚滚下展台。

2.

“康纳！”
禅意花园里的花没有香味，我却听见他在叫我的名字。
“我要的资料呢？”
什么资料？我没有带！
“嘿，康纳，好久不见，你做得真棒！为了帮助大家，总要失去些什么作为交换。”
眼前一片光明，我感觉自己轻飘飘，快飞到假设的云层中。
“稳定你的软件，然后回想一下你最后见到‘康纳’是在哪里？”
眨眼的功夫，“康纳”从我身边走过去，穿越我的身体，伸手去关闭一道窄门。
嘿，别过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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